雲林Dyson戴森 V11清洗服務推薦:潔森工坊是你專業、值得信賴的選擇

戴森吸塵器運作異常?深度清潔的重要性你知道嗎?

目前我們團隊最常接到的客戶問題就是吸力下降,或者產生異常聲音時,直覺是不是機器快壞掉了,實際上,這些問題很可能是由於機器內部積聚太多汙垢所導致的。

一臺吸塵器的吸力與其清潔程度有著直接的關聯。汙垢的積聚不僅會嚴重影響吸塵器的效能,還可能導致吸塵器運作異常。

在大多數情況下,清理吸塵器內部的汙垢就能恢復其原有的性能。因此,深度清潔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對於保持其高效運作非常關鍵。

吸塵器污垢滿滿,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對於各種吸塵器來說,特別是品質卓越的Dyson戴森吸塵器,定期的清潔和維護是保持最佳運行狀態的重要部分。

如果你的吸塵器中充滿了污垢,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並對你的機器造成潛在的損壞。

你可能會問,清潔一臺Dyson戴森吸塵器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呢?其實,一般使用者大多使用最簡單的清潔方法,這個過程並不會太過複雜。

定期檢查吸塵器的塵杯,一旦發現有過多的塵埃或垃圾,就應立即清理。

此外,濾網也是吸塵器中容易積聚汙垢的部分,定期清洗或更換新的濾網對於保持吸塵器吸力十分重要,但是超過半年的吸塵器,就需要最完整的深度清潔服務了。

在潔森工坊,我們擁有專業的技術團隊,能夠為各種Dyson戴森吸塵器提供專業的維修和保養服務。

因此,不要等到吸塵器出現問題才開始考慮清潔和維護,這樣反而可能導致更大的損壞,增加維修的困難度和成本。

如果你不確定如何正確清潔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或者擔心可能會損壞機器,我們在潔森工坊隨時都能提供專業的諮詢服務。

我們的技術團隊不僅具有豐富的經驗,並且對Dyson戴森吸塵器有著深入的理解,可以說是處理Dyson戴森吸塵器的超級專家,能夠給你提供最適合的清潔和維護建議。

在潔森工坊,我們懂得服務的價值和便利性的重要性。我們的全臺服務讓客戶無論身處何地,都能享受我們的專業服務,不論是北部的臺北,中部的臺中,南部的臺南、高雄,或是東部的花蓮,我們都可以為你提供周全的服務。

一通電話就能讓我們的物流專車到府收件,解決你的困擾。不管你的吸塵器是Dyson戴森、iRobot、小米、Gtech小綠、伊萊克斯、日立,還是國際牌和LG,我們都可以提供專業的維修服務。

我們的專業團隊會根據吸塵器的狀況進行詳細的檢查,並提供最適合的維修方案。

我們理解,維修吸塵器可能會造成生活上的不便,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致力於提供快速而有效的服務。當你的吸塵器遇到問題時,你不需要親自將它送到維修中心,只需撥打一通電話,我們就可以到府收件,節省你的寶貴時間。

無論你在臺灣的哪個角落,只要一通電話,潔森工坊就在你身邊。我們將你的便利和吸塵器的運作效能放在首位,為你提供最專業、最便利的維修服務。

潔森工坊的深度清潔流程

1. 專業拆機:在潔森工坊,我們的技師擁有豐富的拆解經驗,能精確拆解各品牌的吸塵器,讓您的機器得到最專業的處理。

2. 深度洗淨:我們使用最先進的清洗工具,對吸塵器進行深度清潔,讓您的吸塵器回復到購買時的全新狀態。

3. 殺菌烘乾:我們的烘乾機不僅能讓您的吸塵器迅速乾燥,更能透過高溫消毒,消除殘留的細菌與微生物。

4. 換濾心:我們提供品質上乘的濾網更換服務,讓您的吸塵器能恢復強大吸力,更有效清潔居家環境。(此步驟會先致電給您確認,不會貿然更換濾心)

5. 上油保養:我們使用專用潤滑油進行保養,讓您的吸塵器能運行更順暢,延長其使用壽命。

6. 原機優化:我們的專業技師會對您的吸塵器進行優化調校,讓它達到最佳的清潔效能,為您提供更好的使用體驗。

潔森工坊專業的深度清潔服務,選用最適合的清潔方式和工具,以確保機器的安全和效能。

潔森工坊的技術團隊有著專業的知識和技術,能夠協助你解決各種問題,讓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重回最佳狀態。

記住,保護好您的Dyson戴森吸塵器,並確保其高效運作是我們的初衷,不僅是清潔,專業的維護和保養讓延長的吸塵器的壽命。

潔森工坊會是你最好的選擇,我們將以專業的技術和誠摯的服務,確保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能夠長久並高效地服務你的家庭。

其他維修品牌

1國際牌Panasonic

2伊萊克斯Electrolux

3日立HITACHI

4科沃斯ECOVACS

5BOSCH

6Neato

7小米

8雲米

9LG樂金

10iRobot

潔森工坊維修據點

臺中服務地區:臺中市、北屯、西屯、大里、太平、南屯、豐原、北區、南區、西區、潭子、大雅、沙鹿、清水、龍井、大甲、東區、烏日、神岡、霧峰、梧棲、大肚、后里、東勢、外埔、新社、中區、石岡、和平  

嘉義服務地區:太保市、樸子市、大林鎮、布袋鎮、中埔鄉、民雄鄉、溪口鄉、新港鄉、六腳鄉、東石鄉、義竹鄉、鹿草鄉、水上鄉、中埔鄉、竹崎鄉、梅山鄉、番路鄉、大埔鄉、阿里山鄉

雲林服務地區:斗六市、西螺鎮、斗南鎮、北港鎮、虎尾鎮、土庫鎮、林內鄉、古坑鄉、大埤鄉、莿桐鄉、褒忠鄉、二崙鄉、崙背鄉、麥寮鄉、臺西鄉、東勢鄉、元長鄉、四湖鄉、口湖鄉、水林鄉

 

臺中大雅Dyson戴森吸塵器清潔服務推薦潔森工坊專注於戴森吸塵器的深度清潔服務。

我們的專業團隊經驗豐富,技術精湛,致力於幫助您的戴森吸塵器恢復最佳狀態。

臺中霧峰Dyson戴森清潔推薦透過專業工具和適當的清潔方式,我們確保您的戴森吸塵器不僅清潔如新,效能更達最佳化。

無論您的吸塵器有何問題,潔森工坊都可以為您提供解決方案,保障您的家庭清潔無虞。潔森工坊,讓您的戴森吸塵器活力全開,為您的生活創造更多可能。臺中大雅Dyson戴森 V15清潔服務推薦

很久很久以前,四川會理一帶連年干旱,河流干涸,田地開裂。黎溪大海子快被曬干,海水只有膝蓋深。海岸的人紛紛涌進海里撈魚。 有個叫李四的光棍,也擠在撈魚的人群中。他三十多歲,父母雙亡,沒兄弟姐妹,家窮,一直討不上媳婦。他提個木桶,捉一天的魚,運氣霉:人家桶里捉滿了魚;而他呢,一整天的功夫只捉到一條魚,而且那魚左眼是瞎的。那魚驚慌地掙扎在桶里。 李四想,一條魚反正不夠吃,一個人孤單生活,不如把這魚喂養在廚房水缸里吧,至少可以作個伴!李四每天回到家,對著水缸里的魚自言自語。 一天,他從地里干農活回來,饑腸轆轆,正準備做飯,卻見飯桌上反罩著簸米用的竹簸箕。掀開簸箕,罩的竟是熱騰騰的飯菜。他罩回簸箕,跑到隔壁王大娘家。 敲開王大娘的門,他感動地說:“王大娘,您給我飯做好了,咋就跑啦?一起吃吧!” 王大娘是個孤寡老人,像不認識李四似的盯著他,愣愣地說:“我沒到你家啊,更沒有做飯!”李四怎么拉,她都不肯去,說飯不是她做的。 第二天,李四回來,桌上又是熱騰騰的飯菜。他又跑到王大娘家,說:“王大娘,咱鄰居中,我思來想去,只有您可憐我,給我做飯,您就……” 王大娘沒等李四說完,打斷李四的話說:“我今天下午看見你家冒煙,就去偷看。你家廚房土墻不是有一扇小窗口嗎!今天我看了,天哪,你遇到好事啦!孩子,你過來,你聽我說,明天你照著我說的去做……” 第二天,李四裝作到地里去干活,中午偷偷溜回來,躲在自家廚房土墻的那窗口下。窗邊有一棵桃樹,當時是三月,即使天干,桃花也開得正艷。風一吹,桃花紛紛落在李四身上。太陽偏西,一束陽光透過窗口,直照在水缸里,經水面反射在墻上。李四屏住呼吸,盯著水缸,盯著墻上游動的魚影。 奇跡發生了!忽然那魚躍出水面,一晃,晃出個水淋淋的美女來。她把魚皮塞在門背后,抖了抖新衣服,開始燒火做飯。瞬間煙囪里冒出煙來。 李四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門口,忽然推門而入,開門的瞬間搶了魚皮,揣進懷里。埋頭燒火的姑娘被嚇一跳,一見李四,紅透了臉。李四偷看她一眼,她飄逸的長發,高挑的身材,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即使在夢里也沒見過,心砰砰直跳,臉紅到耳根。他那樣站著,很不自在地站著,恨自己長成這幅模樣,配不上她。只聽她問:“哥,你看見門后一樣東西了嗎?” 李四緊張得把頭搖成撥浪鼓,兩手護住揣在懷里的魚皮說:“看見了……不,沒,沒看見!” 姑娘咯咯笑,李四跟著嘿嘿笑。姑娘說“洗把臉,你餓了吧?我該做飯了!” 從那天起,姑娘喊李四“四哥”,李四喚姑娘“小魚”。李四天天到地里干活,更賣力氣;小魚天天在家煮飯,縫縫洗洗。倆人過著幸福的日子。 王大娘幾次忠告李四:“人這輩子啊,真感情只有一次,就像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可把魚皮藏好啊,任何時候都別拿出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每次王大娘嘮叨,李四點頭說曉得啦,曉得啦! 自從李四跟小魚生活在一起,連年風調雨順,大海子恢復了往日的汪洋。藍色的海面,倒映著藍藍的天,倒映著青山流云。海浪輕輕拍打著田埂。 一年后,李四喜得貴子,取名“李魚”。 有了兒子之后,小魚更勤勞,在家種菜喂豬,日子越過越好。當村里的人們曉得李四得了這么個賢惠的老婆,男人們傻了眼,女人們是羨慕嫉妒恨,已婚男人嫌自己老婆不夠漂亮,光棍們垂涎三尺。偏偏善良的小魚不懂人間世故與險惡,把村里的人都當作親人相處。時間長了,流言蜚語來了,說她跟誰誰曖昧,跟誰誰眉來眼去。加之柴米油鹽的凡人生活,李四心眼小,兩口子不免爭吵起來。 有一次兩口子爭吵得很激烈。李四負氣地說:“你這混瞎子魚!你以為你是七仙女下凡啊,不就是一條瞎子魚么!” 小魚嚶嚶哭,伸著手說:“既然你說我是瞎子魚,那魚皮呢?有本事你拿出魚皮來啊!” 李四撕開枕頭,掏出一張魚皮說:“看啊,看啊,你的皮在這里!” 小魚一把搶過魚皮,哭著奪門而去。李四慌了神,拼命追出門。小魚跑在前,李四追在后。只見跑到大海子邊的小魚披上魚皮,一晃,聽得“噗通”一聲水響。追到海邊的李四,到處尋找,除了在夕陽下蕩漾的海浪波紋,不見人影。李四哭得癱倒在地上。 李四悲痛欲絕,跑回屋里,抱起還在哭的李魚。很長一段時間,李四牽著李魚,整天在大海子邊尋來覓去。只要看見捉魚的,他都到桶里看個遍,看看有沒有他的瞎子魚。 思念成疾的李四學會了喝酒,莊稼長滿雜草。一次醉醺醺睡去,醒來后放聲痛哭,摟著小兒子說:“孩子……我,夢見你媽了,和她抱著痛哭一場。她說,她是故意負氣離開我們的……她說她也舍不得離開我們,可是,海神托夢給她,說她要是繼續留在人間,像那年沉海一樣,整個村子又要遭殃!她囑咐我好好把你,養大成人……孩子,你快長大啊;你長大了,我要跟你媽去了。她說,今生緣分已盡,她變不回人形了,那么來世做夫妻,我變魚,做一對永遠不再分離的魚……” 李魚成年,成家立業。 一個美麗的黃昏,有人清楚看見,李四跳進了大海子。那個黃昏,大海子泛著金黃的波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更多美文:心情故事

鄉愁的守望 文/靜雯廬主 鄉愁,如今成為了一個眾人皆知的話題與情愫。無論是位于廟堂之上,還是身處江湖之遠,但凡有過鄉村經歷的人,往往都會把鄉愁當成魂牽夢縈的記憶和揮之不去的守望。 水有源、樹有根。這鄉愁,絕不僅僅只是懷念,更多的是慰藉,是牽掛。你看這愁字,從心。但對像我這樣游離于鄉村之外的人來說,鄉愁卻成了漂浮不定的意象,看著有,伸手卻觸不到。畢竟,我從襁褓時代就跟隨父母在不同的城市漂泊,對于鄉村,對于老家,可以說沒有任何刻骨銘心的記憶。盡管少年時代也曾到老家度假,青年時期也曾到鄉村插隊,但總是有一種做客他鄉的感覺。每當人們說到鄉愁這樣厚重而結實的話題時,我往往靜默無語。 我還是熱愛鄉愁,往上數三代,我的老家在鄉村。 甲午深冬,我隨著一支耕讀文化采風隊伍驅車前往屏南的漈頭。這個被授予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的村莊,盡管離城區不過幾公里的路程,卻依然保留著千余年的農耕氣息和鄉村蘊味。這村我曾在幾年前來過,印象里清溪繞村,錦鱗悠游,溪畔已經褪去鮮明的原色、土墻烏瓦的老宅,在風霜雨雪的侵蝕下,依然頑強地保留著不走樣的模式。褪色的還有那些穿著青衫、手捂火籠的老者,神態安詳地坐在石條凳上,在陽光下慢條斯理地聊著老話。活躍的是不知深淺的大狗小狗,見到陌生人,又跑又吠。而老宅門前那些旗桿石、下馬石,則以一種冷峻、堅硬的力量支撐起村莊的榮耀,讓人遙想村莊當年的昌盛景象。 重游漈頭,除了老宅、清溪,還有一個讓人在特定語境中記住鄉愁的去處,那就是屏南耕讀文化博物館。博物館設在村中的一排老宅里,來之前,我就從各種媒體中查閱了它的相關信息,原屏南縣旅游局局長、館主張書巖先生在館內收藏并展示著萬余件與鄉村息息相關的物品。數以萬計,那可不是一個讓人無動于衷的小數目,這在商品經濟的現實環境里收集,僅靠執著和情感,遠遠不夠。還需要諸如財力、物力、人力等方面的支撐。我這么揣度,是不是也顯得現實和功利? 相比城市,鄉村的任何一隅都堆積著歲月的情懷愁緒。我們穿過幽深的巷子,走進了那一排明清的古厝,仿佛穿越般走進了鄉村的過往,走進了一段被凝固的時光。在耕讀文化博物館里,無論是一口水缸,還是一爿窗欞,都會感到先人溫熱的度數。木柱石基、青磚烏瓦,耳畔似乎拂過它有過繁華的暄風。看著琳瑯滿目、五花八門的展品,好奇迅速地退讓給了敬佩。這個設在鄉村、看似簡陋的博物館,盡管只是憑個體的眼界和智力來建構,但館主那全力以赴、矢志不渝的信念與精神,無疑讓鄉愁有了一個極好的佐證和呼應。我曾讀過屏南籍作家石城的散文《見證與尋思》,其對三寸金蓮的繡花鞋、呲牙咧嘴的狻猊、十六金星的秤等館藏物品,皆有精到的表述和深度的解讀,引導人們透過鄉村的表象看到了深層次的內里。隨著老張的講解,我流連徜徉在不同的展區,看到了很多從未見過的鄉村物品,比如稻谷印、比如捕魚籠、比如點心盒。 這里收藏的物品與擺放它的處所不成比例,顯得擠擠挨挨。但對老張來說,每一件都是他的寶,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故事。為了收集這些歷史的見證和文化的傳承,老張入東家出西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購買、或租賃、或借用,讓這些散落在不同人家的物品有了一個讓昨日重現的舞臺。這些物品有木質的,有石制的,有陶類的,還有銅鐵錫銀這些金屬打造的。人的發展史,其實也是一部物的完善史。每件物品都是在有需求的背景下,經過能工巧匠的手制作而出。多少年過去,水流去,云散開,但這些悠遠的鄉村脈絡,給后人留下了一段段在想象中追溯的陳年往事。耕與讀,是鄉村最為精粹的涵蓋。農耕社會是我們這個民族最早的生存形態,至今依然存在。館內收藏的各種農具,大至水車、榨油用具,小至鐮刀、竹制種子筒,講述著春耕夏種秋收冬藏的四季農事。讀則是農家弟子進取功名的入仕通道。在展廳里,一副刻在木板上的對聯引起眾人的關注,上聯是“四壁書聲人靜后”,下聯為“一簾花影月初明”。寒窗苦讀,卻有著一股浪漫的情懷。而那些不同年代的燈盞、燈馬,雖然點著只是微弱的光芒,卻點亮了多少鄉村少年的壯志豪情。 在這里,我們能聽到老張對著樁樁件件的物品講述著漈頭村叔侄雙進士、姑嫂貞潔坊、黃童參修永樂大典、鐵頭和尚傳授武功的故事。而物品則成為其人其事的細節寫照。在一臺老式的織布機前,有一老嫗心無旁騖地織著裙帶,這樣的畫面在過往歲月無疑是美好的,透過歷史,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待字閨中的懷春少女正專心致志地織著裙帶,滿心歡喜地將自己的一腔戀情寄托給了絲絲彩線…… 這里,有不同式樣的鎖,有不同年代的秤,有不同材質的動物偶像,還有不同信眾的神像……面對著不同時期的各種農家生存、生產、生活的物品,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耕讀文化所包含的意蘊。我們理解的耕讀文化,其實是中國古代部分知識分子以半耕半讀為合理的生活方式,以“耕讀傳家”、耕讀結合為價值取向而形成的文化。耕田可以事稼穡,豐五谷,養家糊口,以立性命。讀書可以知詩書,達禮義,修身養性,以立高德。所以,“耕讀傳家”既學做人,又學謀生。明末清初的張履祥在《訓子語》說“讀而廢耕,饑寒交至;耕而廢讀,禮儀遂亡”。這樣的文化根植于廣袤的農村,融合了傳統的精義,維系著數千年的鄉村繁衍與穩定。 如今,城市化的速度驚人,蠶食著越來越多的鄉村,不要說城里人,就連那些年輕的農人都對那些舊物感到陌生。而鄉村的冷清與荒蕪,則隨著大量的農人涌入城市而愈加明顯。于是,守望成了艱難的抉擇,除了堅守,還要有希望。我們不可能重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狀態,也不可能拋開更為科學、便利的現代物品,但必須在心里有個承前啟后的脈絡,只有了解歷史,才珍惜現在。 正因如此,我對老張充滿著敬重與欽佩,也對鄉村保持著欣賞與尊重,那歷史的悠久、人文的紛繁、山水的錦繡及博物的豐富,都以歷經滄海的從容淡定,都以道法自然的智慧大義,讓所有人感到自身的渺小與猥瑣。也正因如此,人類才能在嬗變、衍進的歷程中,產生仁德與信仰。 有了根系,就不會有飄忽不定的惶恐;有了鄉愁,就不會有無依無靠的孤寂。 即便是我以及越來越多像我這樣在異鄉的人,只要記得住自己的根自己的鄉愁,無論到哪,無論多久,都會一如既往地感到溫暖和充實。 一抹鄉愁 萬般情懷 文/愛而后育 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 鄉愁,一種說不清道不明讓人難以割舍的情緒。時而會是一股洶涌的暗流,突然沖擊你,讓你無法招架。尤為中年,這種愁緒變得頗為濃郁,時時襲擊我的思想。 提筆,思緒的帆船也隨之駛向了孩提時的童貞。記得雪天和姐弟一起掃雪、鏟雪、堆雪人、打雪仗,一起吃院里的冰錐。還記得雨天,和姐弟隔窗賞雨,或在雨地里踩水泡泡,或撐一梧桐葉滿街跑。也曾記得雨過天晴,和小伙伴們一起在小水溝里“治水”,一起和泥放炮,或捏泥人,捏炊具。忘不了春天,到油菜地里聞花香。嘗幾串榆錢,品幾朵槐花,跑到山坡上從杏樹、桃樹上摘幾支含苞待放的骨朵兒,插到自家的水瓶里。用樹皮做哨子玩。到山凹里找出自己喜歡的各種顏色的蠟筆。跟著姐姐順著羊群撿羊糞。放學后,挎上籮頭,打著給豬拔草的旗號,到田野里瘋跑。天黑后,籮頭底下撐著木棍,上面擺幾支自己喜愛的花草,回家后還會受到父母的幾句夸獎。還忘不了夏天,嚼上甘草,和伙伴到家附近的水池里洗衣服、捉泥鰍、尋河蚌,蹦麥秸垛。也不曾忘掉秋天和家人一起掐谷穗、掰玉米、捉螢火蟲、吃甜玉米桿。和伙伴到山坡摘酸棗、夠柿子,捉蛐蛐,逮螞蚱、摟樹葉。更忘不了冬天,挑出水缸里最厚的冰塊來解渴,拿著用衣扣上拴著的小刀削皮后的白薯,作為最好的零食。早上到草地上曬出頭天晚上家人創出的紅薯片,晚上收回來。便會知道紅薯片縮小了、周圍卷起來是風干緣故。冬天的早上我和姐姐都會捧著母親準備好的火鍋上學,順便再帶上幾粒玉米。課上腳踩火鍋,課下崩玉米花。但有時在課堂上火鍋會冒煙,被老師吵,無奈端出教室。春節期間,穿上母親做的新衣服,拿上掙來的龜裂毛票,左兜揣著煮熟的咸黃豆,右兜揣著沒捻的散炮,便是一年的收獲。 沖開記憶的閘門,歷經歲月洗禮的往事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擠進腦海。記憶更多的是第一個老家。母親說她過來時是兩間茅草房,后來就翻蓋為土柸房,院子很小,中間靠東邊有一石碾,每憶起家里的碾盤,便會想起送到隊里牲口后看到驢打滾兒的情景,也常因為沒機會用隊里的牲口,姐妹幾個輪流推碾,碾桿可倆人同時推,挨碾盤者可偷力,現在悟出是杠桿原理。碾盤南邊有一梧桐樹,兩三個小孩才能抱過來,幾個伙伴可圍著梧桐樹蹦著跳著“編花籃”。梧桐花落地時,還可拽下花蕊吮上幾口甜汁。西邊有一間廚房,它帶給我更多的樂趣。每次套罷碾后,母親便會在這兒用籮篩出更細的紅薯面,所以整個屋子便會有細微的紅薯面做背景,我就可以任意畫任意寫,過些日子,照樣能看到自己的杰作。更有收獲的是;廚房墻上的破洞讓我癡迷,從那時起,我便熟悉了小孔成像的原理。廚房是平房,頂為曬棚,巧的是,一棵粗大的椿樹從曬棚一邊冒出來,椿樹周圍還有一定的余地。姐姐們動作協調利索,時而從樹下爬到曬棚上時而又滑下去。只有自己膽小動作笨拙,只會滑下去。椿樹上有很多身體柔軟的“花大姐”和身體稍硬的 “白花老漢”。花大姐會舞蹈,白花老漢會開門讓你去家里喝水。碾盤東邊還有一排石頭砌成的低岸,上邊擺放著“懶老婆”和指甲草。懶老婆睡得早,起得晚。花色有紫的有抓破臉(黃色上又有星星點點的紫色)的。每到七月,門外的核桃樹也給予了我們無窮的樂趣。家的西邊有一小胡同,也是一位牧羊者的必經之路。夕陽下,牧羊人甩著長鞭吆喝著,鞭聲落在各家的院中,我和姐姐便會不約而同跑出去,雙手著地,雙腳蹦起,羊群嚇得扭頭跑,幾次使壞,被牧羊人發現,被吵。 漂泊的人呵,總糾纏在鄉夢里,數不清的故鄉美景,道不完的兒時回憶,扯不斷的依舊是那濃濃的鄉愁。 小時不識愁滋味,或者說如果沒有遠離故鄉,估計也不會有鄉愁。上中學走進縣城,從此就沒入了異鄉的風沙,就有了淡淡的鄉愁。每周日下午背上母親烙好的六個發面餅,淚眼相看,凝噎無語。在校一天一個發面餅,酵粉里彌漫著鄉愁。晚上,睡到父親用力擰得干草鋪上,每一根干草上布滿了鄉愁。周六下午,坐立不安,偷偷瞄到校外等待自己的姐姐,自行車后座上鋪滿了鄉愁。幾次想到輟學,可每每想到發面餅,每每想到干草鋪,每每想到自行車后座。看看父親買給我的手表,看看父親送我筆記本上“做人要真,待人要誠”的八個大字。想好的話語咽了又咽。鄉愁是親情,課堂上,淚水連連,寢室里,夜不成寐。 再幾年,來到這里求學,在別人眼里,似乎魚躍龍門,可自己常常登上學校教室樓頂,潸然淚下,面向西方,望眼欲穿,去追尋裊裊炊煙的小村莊。課堂上發呆走神,時而淺笑,時而抹淚。 靠著一份份拼湊起來的溫暖,慢慢地長大了。散文隨筆 www.bidushe.com 外鄉的大街上、每每看到漂泊在外的流浪的人們,有的拿著重重的行囊、拖著疲憊的步伐,還有他們臉上顯露出那種淡淡的茫然的和那無助的眼神,不知他們有何感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內心的酸、甜、苦、辣。 一個生命從蘊育時就已經開始吸吮著一個地方的營養,那兒的水,那兒的空氣,還有那兒的風土人情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這個生命。一個人從呱呱墜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和那個地方的熱土結下了不解之緣,不管以后在什么地方成長、生活,這種水土之情,血脈之親是無法割斷的。 再回故鄉,許久無人居住的老屋漸漸風化,許久無人行走的小徑漸漸消痕,許久無人蓄水的小池漸漸干枯。不管是風化的老屋,不管是消痕的小徑,不管是干枯的水池,都成為我鄉愁最好的載體。 鄉愁,總是生命的行囊中最揮之不去,也最無可奈何的一縷情愫。 鄉愁里記掛著年邁的父母,鄉愁里散著難以割舍的親情,鄉愁里有淡淡的憂傷,感傷人生的悄然易逝,起風了,我枯黃色的鄉愁飄飄落落。雪飛了,我白皚皚的鄉愁鋪天蓋地。 原本苗條的身體,現已發胖。可是,形之于外而內化于心的思想,卻變得越來越孤單,人情冷暖,無助的心靈浸潤孤寂的鄉愁。 我期盼著那里變得更加富有美麗,讓我牽掛的人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讓鄉愁變得淡然,變成一種向往。 此時忘卻了城市的喧鬧,忘卻了生活的壓力,忘卻了工作的煩惱。這一刻,心跳在此停歇。 怎一個愁字了得。 鄉愁是外婆的“攪團” 文/楊潤澤 屈指算來,隨著政府組織的勞務大軍從西北山溝到東南沿海已十余年了。然而十余年的南方生活并沒有讓我過得習慣。南方人以米為主食,除了“干飯”就是“稀飯”。北方來的我并不適應,常常中午在電飯鍋里煮點米飯填充饑餓的肚子,到了下午做一頓面食。每次吃面的時候總是撐得肚子圓鼓鼓的,幾年下來,倒像長了“啤酒肚”一樣。 從南方回省城銀川,好友誠請我到了一家名為“山里農夫”的餐館里吃飯。他特意為我點了“攪團”,與他同行的說:“吃那個跟稠漿糊一樣的東西干啥?”他們不知道,誠之所以要請我吃“攪團”,是我在離開南方時妻特意交代給他的,讓他帶我到可以想起農村老家的餐館里吃一頓具有家鄉風味的“美食”。 餐廳門口掛著兩大串紅紅的辣椒,店里的裝修也很具有農村的風格。青磚白頂,昏暗的燈光下古木般的餐桌。誠和這家店里的老板很熟悉,看樣子他經常來這里光顧。 “攪團”是西北的農家小吃,至于“攪團”的來歷,傳說是諸葛亮當年在西祁(就是現在的陜西岐山)屯兵的時候發明的。那時諸葛先生久攻中原不下,又不想撤退;士兵清閑無事,就在那里大力發展農業,以供軍糧充足。老吃慣了地方的面食,軍中都很厭倦了,也是為了調節軍隊士兵的想家情緒;于是諸葛亮就發明了這道飯食。不過那時的名字不叫“攪團”,而是叫“水圍城”。“水圍城”聽起來似乎有太多冷兵器時代的特征。 在涇源老家,我時常去外婆家里吃外婆做的“攪團”。母親也給我們做過,她的手藝沒有從外婆那里得到很好的傳承,母親的攪團里夾雜著太多的面粉顆粒團兒,那是面粉沒有在鍋里攪勻的原因。母親特此在面粉下鍋的時候加快了手里搟面杖的攪拌,但最終還是沒有達到外婆的那種程度。于是,我們想吃“攪團”時,都會跑到外婆家里。 前兩年回了一次老家,外婆說:“你們都是在大地方呆過的人,雞鴨魚肉都吃膩了,我給你們做了,你們也吃不了多少,干脆我給你們做‘攪團’吧。”外婆那時年過八旬,行動上很是不便,我們想勸阻,外婆執意要去做,我們攔也攔不住。外婆邊系圍裙邊笑著說:“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攪團了,比長長的白面還喜歡吃。” 小時候農村家家戶戶的光景都不怎么好,能時常吃到白面做成的長面是村人們就大的奢望了。可我到現在對長面不怎么感興趣,或許是生在父母和爺爺奶奶們的特別關照下的緣故吧。外婆依舊笑著講起了我小時候的趣事。外婆問緊跟在她身后的我近于九十后的妻:“你知道吧,那小子小的時候說要娶八個老婆。” 妻笑著,斜著眼瞪了我一眼。我也笑著。 外婆說:“他小時候說娶八個老婆,一個和面的、一個燒火的、一個洗衣服的、一個挑水的,最重要的是要一個專門給他做攪團的。” 妻聽著,笑得嘴合不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說:“看來他小時候也就那點出息。” 說話間,鍋里的水開始翻滾起來。 外婆家沒有單獨的廚房,這是西北農村的特色。外婆做飯時用山里砍來的木柴,生起火來煙熏火燎,常常滿屋子都是灶堂里冒出來的濃煙。在這時候,經常可以聽到外公不停的咳嗽聲和謾罵聲。舅舅和表妹們也在這個時候擦著被煙熏得流淚的眼睛,邊咳嗽著跑出屋子。后來還是外婆想了個辦法,在屋子外面搭了鍋灶,這才算得到了改善。不過到現在為止,屋子還是被以前的煙熏得黑乎乎的,盡管是白天,到了屋子里像是陰天一般。 外婆一手端著盛著面粉的碗,一手拿著搟面杖在鍋里攪拌。碗里的面粉慢慢地灑到鍋里,外婆攪動搟面杖的速度慢了下來,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來攪到她手里的搟面杖了。妻上面要去幫忙。外婆說,這攪面的功夫全在這里,她做了幾十年的攪團了,攪拌到什么程度運用自如。妻沒有做過攪團。 我坐在外婆家的炕頭上,炕頭邊的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婆在院子一角的鍋灶上彎著腰兩手握著搟面杖不停地攪動,漸漸地,她變得全身像抱著搟面杖一樣爬到灶臺。白發蒼蒼的外婆為了給我做一頓我喜歡吃的攪團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退了火,鍋底沒有一絲的焦糊。妻依舊站在外婆的身邊,驚嘆著:“一點鍋巴也沒有。” 母親做攪團時總是在鍋底留一層厚厚的焦糊了的鍋巴。 吃攪團少不了醋汁,新鮮的大蒜搗成蒜泥,加入辣椒粉、姜沫等,用食潑過,再滴幾滴香油,倒入醋,輕攪中散發出汁子的香味。 熱騰騰的攪團端上放在炕上的小飯桌上,誘得人直吞口水。 每次這個時候,外婆總會熗一鍋“漿水”。“漿水”也是涇源老家的一種“美食”。我兒時經常把它當成單獨的食物。切一小搓蔥末,在鍋底抹一層香油,舀一大勺的漿水,嗞啦冒一縷白煙,漿水的酸味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了。外公喜歡用筷子把攪團夾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漿水里吃,外婆與母親也喜歡外公的這種吃法。而我不同,我喜歡夾著攪團在醋汁中醮著吃。吃完攪團,再喝兩碗外婆熗過的漿水,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坐在東南沿海的都市大廈里,我時常想念外婆給我做的攪團。 外婆說,以前家里的日子過得緊,她時常用黑面做攪團,家里光景好的,有用玉米面做的,還有用蕎面做的。外婆笑著說,現在不知道怎么了,白米做的攪團沒有人吃了,城里人開著轎車跑到山溝溝里找我們要請黑面的攪團,這年頭黑面比金子還珍貴呢,看來世事真是變了,嘿嘿。 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大江南北都在“尋找鄉愁”。鄉愁是什么呢?我想,鄉愁就是外婆做的攪團吧,一碗看似平常的面粉,一只搟面杖,在沸騰的清水里,攪拌成誘人的美味。再配上酸中帶著淡淡甜味的漿水,讓人回味無窮,感慨萬千。 或許,這些只有離開西北大山的游子們才能體會得到吧。也正是這種味道,牽引著我們每一位流浪在外的人,時常讓我們深深懷念。 梔子花里的鄉愁 文/何龍飛 夏天,是梔子花盛開的季節。那芳香而潔白的梔子花里,盛開著我濃濃的鄉愁。 不會忘記故鄉的梔子花,總是在夏日陽光的撫摸和風兒的吹拂下,悄然綻放,那樣大方,那樣美麗。從此,大地因為梔子花倍加靚麗,山林因為梔子花倍加嫵媚,父老鄉親因為梔子花倍加精神:老人們腿腳不便,就在家附近的山林邊望望梔子花,嗅嗅花香,陶醉心靈,滋生返老還童的情愫;中青年人發揮腿勤、手勤的優勢,索性到山林里去按香尋花,看、聞后,就抑制不住激動,摘下帶枝葉的梔子花,待到多枝時,則用茅草捆綁起來,邊走邊享用邊唱山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孩子們更是對梔子花情有獨鐘,學著大人們的模樣,對山林中的梔子花愛不釋手,竟然拿回去插進瓶子里、盅里,既作床邊的風景,又伴自己進入甜美的夢鄉…… 就這樣,父老鄉親愛上了梔子花,就像愛親人和寶貝一樣。早在春天,梔子樹枝繁葉茂,還未開花,他們就留心其每一點變化,大飽眼福后,會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梔子樹葉,與其零距離接觸,溝通彼此的心靈,盡情地憧憬梔子花開的勝景;入夏后,梔子樹枝干冒出花苞,在風中含苞欲放地搖曳,在鄉親們的眼中歡快地吮吸陽光和雨露茁壯成長。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時機成熟了,夏日的梔子花次第開放,引來不少鄉親們觀賞、品評、采摘、嬉玩,尤其是女人們愛把摘來的梔子花插在頭上,狠狠地過上一把美癮、香癮,更是將對梔子花的愛戀演繹到了極致。于是,鄉親們的歡笑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林中,豈不悠哉、樂哉?!秋季,看不到梔子花,梔子樹葉漸漸老去、枯萎,冬季,僅剩下枝干或少許老葉子與山林相伴。可鄉親們依舊眷戀梔子花,望著那些默默無聞但頑強、堅毅的梔子樹,會雙手合十,在心中虔誠地祈禱,愿梔子樹戰勝困難與險阻,重現一年又一年的風采。經歷了春夏秋冬的輪回,鄉親們對梔子花的摯愛就順理成章,不足為奇了。 漸漸地,梔子花不單是夏天的寵兒,還被鄉親們視若寶貝予以呵護。要是居心不良的人用棍子亂打梔子花或用鋤頭挖斷梔子花,鄉親們發現后,會義憤填膺地阻止,會聲色俱厲地批評,會苦口婆心地教育,直到其心服口服、整改完畢為止。吃一塹,長一智。破壞梔子花的人少了,愛護梔子花的人越來越多,鄉親們感到由衷的高興,在愛樹護花的路上越走越久遠、越走越堅定。 再則,在花蒂的有力支撐下,梔子花瓣們盡顯乳白,洋溢出夏日光鮮而優雅的風情,透露出勇敢、堅強、執著、熱情、活力的氣息。這些秉性與品格,經過耳濡目染,打動了鄉親們的內心,激發了鄉親們昂揚奮進、發家致富的動力,喚醒了貪玩好耍的學子們,以梔子花為榜樣,發奮苦讀寒窗,終以優異成績考上學校,走出大山,成家立業,成為令人稱羨的金鳳凰。 我也概莫能外,成了金鳳凰中的一員,離開了山林中的梔子花,離開了故鄉到城鎮發展。由于很少機會再見山林的梔子花,所以鄉愁會時時襲來,令我魂牽夢縈。實在是思念至極,就會趁著激情回歸故鄉去目睹梔子花,重溫昔日的舊夢,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即使不能回鄉,我會在街上看到小販兜售的的梔子花后,掏錢購買回家,妝點陋室,瀟灑視覺、嗅覺,慰藉我日益升騰的鄉愁。 轉眼到了今夏,梔子花又開了,開出了山野的爛漫,開出了鄉親們的談笑風生,開出了故鄉的魅力。至此,我的心分明已蠢蠢欲動,定會以愛心和行動,去詮釋梔子花里的一抹抹鄉愁。 書信里的鄉愁 文/廖金璋 隨著社會的進步,電磁波的發現,人們把聲音、文字、圖像等信息轉換成電信號,產生了無線電通信技術,出現了電報、電話,后來又出現了電腦……無線電技術的運用與推廣,大大推動了人類的文明進步,使人類生活的地球似乎變小了,距離拉近了,時間也縮短了。上個世紀90年代,電話進入了尋常百姓家,手機也越來越普遍使用,很多家庭都裝上寬帶用上電腦,人們過上了現代化的生活。 如今人們鐘情于電話、手機短信和微信,有事就打個電話,或發條短信息,漫游在“信息高速公路”上,幾千幾萬里,乃至地球的另一半,人們之間信息的傳遞瞬間即可完成,真正是“天涯若比鄰”。于是,傳統書信受到冷漠了,上世紀90年代開始,郵寄的傳統書信明顯下降,現在幾乎銷聲匿跡,徹底退休了,許多年輕人連寫信的格式也不懂了。電話、短信雖然快捷方便,然而我常常懷念過去的書信,總覺得傳統的書信具有某些現代化通訊方式所無法比擬的功用,它所承載的情感信息,更具有打動人的力量。看到那熟悉的筆跡,見信如見人,倍感親切。 我國的書信起源很早,據載,秦代開始人們就有書信交流,魏晉南北朝時期大量出現,親人之間,朋友之間有了牽掛和思念,則書信往來,以尺牘有限之地,敘綿綿無盡之思,通過書信來傳達相互間的牽念、關切、崇仰、思慕、砥勵、慰安……把彼此相隔甚遠的人聯系起來,書信成為人們跨越時空,溝通情感,交流信息的一道橋梁。古代不少文人還用書信體寫作,產生了許多膾炙人口的書信體散文,如司馬遷的《報任安書》、楊惲的《報孫會宗書》、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丘遲的《與陳伯之書》等等,都是名傳史冊的書信。可見,書信還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呢! 記得自己年輕時,常常把戀人的來信揣在懷里,久久不釋,感覺信就是戀人的化身,能傳遞戀人的體溫啊!后來上大學的孩子給我來的信,我也要反復看上好幾遍,覺得那些出此于孩子的手寫的文字特別好看,特別親切,所以我一直保存著。每當想念自己的孩子時,我就拿出孩子的信來看,仿佛孩子就坐在我的眼前跟我說話一樣。為此,幾次搬家我都不舍得把那些信毀掉,信雖然是一張薄薄的紙,但是紙上的文字是能夠儲存的親情,不像電話說過即逝,無蹤無影。遺憾的是,自從普及了電話,我就再也沒有收到親人和朋友的來信了,書信淡出了我的生活,覺得少了點滋味。 去年我突然收到一封信,那是一位92歲的老師郵寄給我的,我很高興,真有“家書抵萬金”般的激動。老師在信中說:“有好多事情在電話中說不清楚,所以我還是選擇了給你寫信,你不會認為我是老古懂吧?……”老師說得好,書信雖然看來落伍了,但的確還是有網絡通信所不及的作用。記得有一位作家說過:“有了電腦工作,可不要忘了腦力勞動;有了智能手機,可不要丟了善良心機;有了機器人的服務,可不要久病床前無孝子……” 是的,新事物的出現是好事,我們要應用好它,但也沒必要把傳統的東西都丟掉吧? 書信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書信里的鄉愁是濃濃的親情或友情。讓我們記住這份鄉愁,傳承和光大民族文化吧! 鄉愁啊鄉愁 文/清風徐徐 “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滿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是的,每每想起那片土地,每次回到那片土地上,即使作短暫的停留,然后再回望的時候,眼睛里總會不自主地蓄滿淚水。 這種情況,好多次,是站在那片長有虬勁灌木叢的墳塋旁。在那里,我似乎又看到了父親那有些彎曲的背影,他好像還手持鋤頭,細細耕耘著自己的土地,并企盼著能有一個豐收季。在六十多年的一生中,父親沒有離開過他的土地。我仿佛又看到了母親那倚門張望的眼睛。母親的一生雖然頭腦說不上精明,其對子女的疼愛卻是深厚的。那一年,十四歲的我離開家去縣城求學,從此再沒有在家常住過,每次短暫的回家都是來去匆匆,以致母親總是在估摸她的兒子快要回家時,倚著家門,向縣城、向我學校的方向遠遠張望。有時我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眼睛有些老花的母親還在向遠方張望。后來的十幾年,則是向我當兵離去的方向張望。于是,母親倚門張望的姿勢就定格在了我的腦海里。 無奈的是,我的父親母親都沒有長壽,沒能享受到他們兒子的孝敬,這是我終生的最大憾事。 這種情況,經常的,是我見到家鄉親人的時候。這些年,我每年都會回老家看看。看看,除了掃墓祭祖,追懷逝者,主要還是看望健在的親人。 上一輩的老人多數已經離去,健在的幾位就是家族的寶貝了。就是同輩的兄姐哥嫂,近些年也幾乎年年減少,這不免令人心驚。故,每一次回去,我都要看望健在的他們。當已經臥床不起的九十二歲的二嬸伸出干枯的雙手,緊緊抓住我和我媳婦手的時候,我的心里滿是悲哀,我發誓下半年一定再去看望二嬸一次,不想,老人家就在當年的夏天離去了。當年近八旬的姐姐親自燒火,為我和妻子煮了一大碗雞蛋魚湯,端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掉在了碗里。“姐姐啊,你的弟弟在城里什么好東西沒吃過?”我在心里說。可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拒絕。姐姐后來又獨自一人,從百多里外來到城里看我。我責怪了她,我心疼她呀,萬一她出了什么差錯,我不就是犯罪嗎! 這種情況,總會有我見到鄰居的時候。他們中,同樣已經很少有高齡老人,多數是我的同齡人和中青年人。一位我稱呼二哥的老鄰居,已經年逾八旬,行動也不太方便。說實話,過去,我家與他家關系一般,幾十年過后的今天,二哥見到我,親熱得不得了,抓著我的手久久不肯放開。一位年齡比我小幾歲的鄰居,見面就親熱地喊我叔,我一下子不能確定他是誰,很尷尬,后來才知道,他是已經故去的鄰居大哥的養子。至于其他的年輕人,紛紛喊我或“叔叔”,或“大爺”,或“爺爺”,都是那么親切,讓我心里熱乎乎的。于是,我就在路邊站下來,與他們一一說會話——說說鄉下,說說城里;說說他們,說說自己;說說他們感興趣的話題。 這種情況,最刻骨銘心的,是看到新房豎起,找不到老屋的時候。近一二十年,家鄉的變化用日新月異形容一點兒也不夸張。前些年,姐姐家的二外甥和三外甥為他們的兒子先后建起了二層小樓,看到后,很是羨慕。不過,現在看來,那小樓還是簡單了些。這兩年,妹妹家的小外甥又建起了更加恢宏的三層小樓,那小樓外面貼了墻磚,不但外觀好看了許多,房間里也仿照城里房子,做了好看的裝飾,顯出了時尚品質。再往村莊左右看看,許多人家都把低矮的平房變成了高大的三層小樓。 “我家”的情況自然不例外。侄子在外打拼多年,現在已經是一個有些財力的小老板。有錢了,就回家蓋房,這已經成為在外務工的鄉人不成文的規矩,大哥和侄子自不例外。他們推倒父親親手建的老屋,夯實地基,只一年間,一座漂亮的三層小樓在六十年前父親選擇的地基上豎起,連院子里也是花磚鋪地的水磨石地板。 “好氣派!”進了院子,我恭維著。迎接我的大哥喜悅之情堆在臉上。可是,看看房屋四周,不但過去父親親手栽植的柳樹、洋槐樹、椿樹、楝樹等等早已蕩然無存,就連幾十年后的今天還在開花結果的幾棵老棗樹也沒了蹤影。這,還是我的家嗎?此時此刻,我的心里五味雜陳。從今以后,我再也找不到那座我曾經住過的老屋了! 瞅空來到屋外,仔細觀看村里村外:這座過去破舊的村莊,如今已經是樓房鱗次櫛比。水泥路兩旁,幾十年前是大片耕地,特別是路南那塊,足有上百畝,現在,現在都變成了樓房組成的村莊,老村莊、老房子不見了蹤影。我夢中的家鄉啊,已經遠去……寫到這里,我的眼眶里又蓄滿了淚水。 秋天的鄉愁 文/謝觀榮 秋天是季節的靈感,看似不經意的涼爽,卻讓人體會到歲月靜好,飄落的葉雜亂無章,有著很多不可預知的組合。也許到了秋天,一切都變得有可能,那些心中的感慨隨著河流在消瘦,當年的理想變得越來越骨感。說過的話無須再說一次,再普通的日子也不能用來浪費,倒是鄉愁,悄然上身,如影隨形伴隨著夢境,夜半醒來,獨處異鄉的人除了想家,還能做些什么? 陽光慵懶,這是上了年紀的特征,老了就老了,不老的只有妖怪或神仙。都市里依舊熱鬧得很,社會新聞鋪天蓋地而來,貌似比秋天的落葉還多,不是不關心社會,只是太多的熱點與自己無關。開窗就能接觸秋天,關窗卻也無法留在春夏,時鐘一向沉穩,讓人覺得歲月無情可怕。鄉愁逆天而行,不知這形如秋葉的東西,是否還有清晰的脈絡。每個人只能順著自己的目光,說著似曾相識的家鄉方言,聽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以為又作了一首新詩。在秋天,從不企圖掩藏什么,可敞開心扉不僅需要勇氣,還需要時機和運氣。千萬別試圖將心中的鄉愁養肥,它會反噬你所有的血肉骨髓。秋天的一些想法不再輕若羽毛,但也多不過隨處可見的浮塵,讓我們抓住浮塵停留在任一角落,體會不見陽光的黑暗,思念那沸沸揚揚的紅塵。 秋風吹不走往事,秋雨淋不濕鄉愁,內心深處的小火苗,一直在給自己加溫。過去了很多年總似一瞬間,經過了很多事,還恍如夢境。翻開鞋底,不知能否找到一丁點家鄉的泥土,打開內心,把鄉愁拿出來曬曬,太陽正在遠離我們,卻不說一句告別的話語。倒是路邊的草,渺小得沒有名字,純真得沒有哀傷,變枯變黃之際仍然沒有學會哭泣。它們一生不會離開腳下的土地,不會離開自己的家園,雖然錯過無數的風景,卻可以成為別人眼中的景致。所謂憂傷和哀愁,不過是自己內心的一種感覺,千萬別試圖去影響別人,免得失去本就為數不多的朋友。我所訴說的鄉愁,也是一路小心收集,也是積累了半生,到了秋天,才敢于表達出來,配合那略顯蕭瑟的秋風。在適當的季節忘卻自己,在適合的時機表達真實情緒,免得被季節同化,免得找不到思念家鄉的方向,這也是一種人生智慧。 若干天后,秋天不在了,但鄉愁仍在,只不過打上了秋天的烙印;若干年后,我不在了,相信鄉愁仍在,那曾經屬于我的鄉愁,或許已成為多數人的鄉愁。我不知要為之欣慰還是悲傷,人生的痕跡,季節的腳印,總該留下絲絲縷縷點點滴滴。那曾經被緊握在掌心里的鄉愁,其實不過是一縷可笑的秋風。我的鄉愁來自千萬個人,來自千萬件事,來自于日日夜夜的勤勉與努力,可當我回到家鄉,所謂鄉愁變成一陣秋風,很快無影無蹤。 很多東西,能拋開就拋開,人生重要的是輕裝上陣,走得離家越遠,才越有回家的沖動。秋天的鄉愁,有一些也挺好,那是回家的捷徑。 稻香里的鄉愁 文/若水 黃燦燦的稻谷在秋天的驕陽下,在女人們一天又一天彎著腰快速揮動鐮刀之后,在男人們肩身微微后仰,高舉一把又一把的稻穗向下用力擊打在谷斗上,將金黃的谷粒收獲之后,在男人和女人們滴落一地的汗水之后,在落日余暉的歡聲笑語中,一天天一丘丘的減少了,田里剩下一堆堆發白的干枯稻草和稻茬。現在整片的稻田之中,赫然只剩下這丘稻田還未被收打,在夕陽中是那樣的金黃,金黃得刺眼,金黃得孤零,似無人疼無人愛,可是它的谷穗是那樣大而飽滿,明顯是被人精心照料著的。記得它可是黃得最早的一丘田啊,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收獲它呢? 我想是不是這丘田的主人家中只有留守的老人了,他們平時可以做些除草施肥這樣的輕活計,但是收打稻谷這樣的重活是卻已無力勞作,他們守著稻谷望穿了秋水,年輕力壯的孩子們卻不見蹤影,他們時時站在家門口遙望,就和這丘稻田一樣孤零零。現在就要到家人團聚的中秋節了,家家戶戶獲得了豐收之后,已經忙著準備過節,他們心里肯定更加期盼遠出的孩子早歸,谷子都還沒有收呢!如果有孫子孫女的話,那就更是早就想看看、摸摸、親親了,心肝寶貝啊! 孩子們呢?他們在異鄉心里肯定惦記著這丘自己播種下的稻田,畢竟這丘田有自己和父母的心血,當然收成也夠三四個人一年的口糧了。他們肯定也日日夜夜的思念牽掛著家中那年老體弱,滿頭華發的老父老母,心里還會隱隱作痛,自責自己的不孝順。中秋節就要到了,他們肯定能感受到“露是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他們一定在加緊的努力工作,完了工好快快回家,把谷子收了,在家里團團圓圓、溫溫馨馨的看那圓圓的月亮。 不自覺我想到了自己。在這兒我是外鄉人,因為工作,今年又不能回家過中秋。面對著這丘在夕陽下金燦燦的稻谷,瞇著眼望向那青山之外紅紅的夕陽,竟有一南飛的“一”字雁陣,瞬間,在微微秋風之中我感到了陣陣涼意。我走近稻田,在田埂下蹲下來,好躲避陣陣秋風。在稻田下,在稻香中,我回憶起我青少年時代在家幫父母種田和收打稻谷的情形。 我家在怒江之畔的橫斷山脈高黎貢山之上,山脈高大而陡峻,村子里的幾百上千丘的田隨著山勢一丘一丘而上,彎彎曲曲,形成了蔚為壯觀的梯田,和紅河元陽梯田是一樣的感覺。這些梯田作為風景是絕佳,可是種田的人是頗為幸苦的。 春天,為種禾苗做準備時鏟那高高的田埂子上的雜草,一天下來能讓一個習慣于勞作的農人的雙臂酸痛得無法抬起,那時我鏟好一丘田埂得要休息好幾回;用牛犁田耙田之時,抱著著犁和耙,催著牛兒上上下下的趕,能把強壯的父親累得腰酸背痛,晚上一碗水酒下去之后,趴在床上就起不來。我的力量則根本扶不動犁,在耙田的時候因為體重不夠,也不能幫忙,看著父親吆喝著黃牛在田中飛快的來回,覺得那身影很瀟灑,很男子漢,很高大,簡直就和那大山一樣。犁田、耙田之時大人很累,我們小孩子卻會很高興,因為時不時的有泥鰍和黃鱔被犁、耙出來,我們跟在后面可以輕而易舉的捉到它們,一天下來湊幾盤大人的下酒菜和我們的下飯菜不是問題。 夏天,趁稻谷出穗之前要拔除田里的雜草,使稻谷茁壯成長。稻谷出穗了,要割凈田埂上長茂盛了的雜草,一是防止老鼠在這些雜草里安家,它們會為食水稻而將水稻咬斷,當然田埂上的雜草也會和水稻搶營養,影響收成。這兩個活計不累卻要有得耐心,一天到晚的蹲著或彎著腰,被雜草割,被稻子戳,全身癢癢得難受,雙手也被草漿染得黑黢黢的,不過到了傍晚太陽落下之后,我們男孩子和男人就會到寬大而深的水塘里游泳洗澡,又涼快又舒服,可以驅趕一天的疲勞。 到了秋天,要趕在雨季到來之前把稻谷收打了,如果等雨季到了,只要等上一天兩天的谷粒就會發芽或腐爛,因此動作必須快。于是人們就喊攏了親戚去幫工,人很多,非常熱鬧。女人們割稻子,男人們打谷子,“男女搭檔,干活不累”的真理在這時就充分體現了出來,男人和女人互相打罵著,一整天梯田的上空都是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小孩子們則在稻茬中捉各種各樣的蚱蜢,有的用繩子將一個個蚱蜢的從其頸部穿起來,一串串的提著;有的將蚱蜢的腿腳掐斷,放到口袋里,瓶瓶中,到了晚上油炸出來又是一盤盤大人的下酒菜和小孩的下飯菜。稻谷收打好了,背谷子可就是一個累活了,我們的村寨在山頭,人們基本都要背兩三公里的山路。女人和稍大點的男孩子用化肥袋背,滿滿一口袋大約有七、八十斤重,男人則用大麻袋,大約有一百四、五十斤重,由于山勢陡,埂子高,小路窄,人們背著谷子非常吃力。背幾個來回,都會累得腿腳酸軟,谷子多的人家到最后可以把人整得下坡時感覺膝關節就像軟得沒了剎車一樣,會自己下彎,使人失去平衡。收完谷子,幫工的親戚們勞累了一天,自己家中就不做飯了,老老小小的一家人到主人家中吃飯喝酒,大人們喝高興了就唱起豐收歌兒跳起舞,小孩子們就玩捉迷藏,爬到樹上,躲到墻角,爬在路坑中,大人小孩都不亦樂乎。 往事一幕幕而過,暮色變得蒼茫,西邊的天空掛上了一輪半圓的月,我開始思念起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跟著就是無盡的牽掛。父母親還是像以前那樣辛苦勞作嗎?還是仍然天黑了才回家做飯吃嗎?兄弟姐妹能說服他們清閑下來嗎?他們還吵吵鬧鬧的一個不讓一個嗎?體弱多病的媽媽,胃還痛嗎?鼻炎還發作嗎?愛喝酒的爸爸,去年已經輕微脂肪肝,現在他還會大量飲酒,加重了他的脂肪肝嗎?兄弟姐妹們日子過得好嗎?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又有什么傷心的事情呢?要過中秋節了,他們肯定也在想我吧?他們一定也很希望我和他們在一起吧? 撈出電話,手指卻停留在按鍵上猶豫不絕。打吧,內心好像有點不想,他們總說什么都好,叫我不要擔憂,然后就是對我無盡的關切,問不出個真實情況來。不打吧,心里又堵得慌。最后還是決定聽從內心的真實感受,今天在這里不打電話了!我要獨自一個人蹲在這里,站在這里,靜靜的在這清清的稻香里,發酵我的鄉愁,我的思念,我的牽掛,把它們釀得醇醇的,濃濃的,我要在這里不醉不歸,醉得稀里嘩啦,醉得一塌糊涂。 為什么要寫鄉愁 文/詩畫淇河 自從手機上有了寫博功能,最近又寫了一些文章。大都是早上五六點鐘,躺在床上,就著夜色,在回憶和夢的交織中,一個字一個字畫出來的。 這些文章都是寫家鄉、家人和家事的。在寫的過程中,很多過去的事情在我腦子里映現出來,很多我的親人又重新以另外的面目讓我有了新的認識。比如父母,過去我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他們,更談不上感恩,甚至也沒有過真真正正的想念。雖然他們在鄉下生活,離的不遠不近,但如果不是有事,或者他們生病了,主動去看他們的次數很少。在很長時間里,我只是把他們當成了“一般的家人”,竟把他們忽略了。而當我遠距離地去觀望他們的時候,我才發現,對自己的父母其實知道的很少,和他們的交流也不夠。他們的偉大,讓我們在熟悉的平凡中,蓋得嚴嚴實實。等一點點把浮土扒開,我們才看到了光輝的他們的本質。 我曾經是不屑于對家鄉的回望的。一是覺得家鄉沒有給我以豐富的留戀,難以割舍的東西不多;二是有時還覺得家鄉曾經傷害過我,讓我的心很涼;三是已經習慣了對城市的依賴,農村的破敗,讓我失去了審美的興趣。當然,這些都是青年時期的我的想法。人都說葉落歸根,大約在五十歲之前我也沒有相信過。只是現在,我對故鄉的感情才漸漸升了溫。 鄉愁是什么?首先應該是一種對故鄉生活的回憶。很慶幸我的家鄉,還沒有被人為的改造,很多街道、房子、田野、樹木、小橋、溝塘,都還是原來的樣子,讓我的回憶有了必需的引子;其次則是對以往歲月的梳理和對成長的思考。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父母在,則鄉思在,鄉戀在。感謝我的父母,他們的明理、堅韌、奮爭、寬厚,讓我學會了怎么做人,如何做事。他們尤其給予了我在逆境中生存和搏擊的勇氣和智慧,從而使我缺失的心智,開始一點點恢復了健康;第三,鄉愁也是一種對家鄉的熱愛。我走過家鄉的山山水水,熟悉家鄉的一草一木,它們都是可以交談的生命,也是我生死相依的朋友。高興的時候,我可以聽見它們的歌聲。失落的時候,它們把我擁抱入懷,撫慰著我,與我一起度過寂寂長夜。我愛它們,愿意用文字記錄下我的心路歷程,感性情懷。 父母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讀者。過去我的作品都給過他們。父親曾經把我的詩集放在堂屋正當門的桌上,還很認真地讀過。那些新詩,寫得很朦朧,不是他這個年齡的人讀的,不知他讀懂多少。但是我看出了他的欣喜。他是語文老師,在他給予我的學生作文的認知里,他知道,我跨出了一大步。我想把最近寫的這些文章先打印出來,也讓他讀一讀。我的這些心聲,平時面對他和母親時是說不出口的。我想以文字的方式,送給他們我至上的敬意,感謝他們給了我生命,也感謝他們給了我一個會寫文章的頭腦。 這就是我寫鄉愁系列的目的。到適當時候,我會把這些文章編到一起,出一本書。有朋友建議,就叫《鄉愁》,我看甚妥! >>>更多美文:好文章

傅東華散文集  傅東華:杭江之秋  從前謝靈運游山,伐木取徑,……從者數百人,以致被人疑為山賊。現在人在火車上看風景,雖不至象康樂會那樣殺風景,但在那種主張策杖獨步而將自己也裝進去做山水人物的詩人們,總覺得這樣的事情是有傷風雅的。  不過,我們如果暫時不談風雅,那末覺得火車上看風景也有一種特別的風味。  風景本是靜物,坐在火車上看就變成動的了。步行的風景游覽家,無論怎樣把自己當做一具搖頭攝影器,他的視域能有多闊呢?又無論他怎樣健步,無論視察點移得怎樣多,他目前的景象總不過有限幾套。若在火車上看,那風景就會移步換形,供給你一套連續不斷的不同景象,使你在數小時之內就能獲得數百里風景的輪廓。“火車風景”(如果允許我鑄造一個名詞的話)就是活動的影片,就是一部以自然美做題材的小說,它是有情節的,有布局的——有開場,有Climax也有大團圓的。  新辟的杭江鐵路從去年春天通車到蘭溪,我們的自然文壇就又新出版了一部這樣的小說。批評家的贊美聲早已傳到我耳朵里,但我直到秋天才有功夫去讀它。然而秋天是多么幸運的一個日子啊!我竟于無意之中得見杭江風景最美的表現。  “火車風景”是有個性的。平浦路上多黃沙,滬杭路上多殯屋。京滬路只北端稍覺雄健,其余部分也和滬杭路一樣平凡。總之,這幾條路給我們一個共同的印象——就是單調。它們都是差不多一個圖案貫澈到底的。你在這段看是這樣,換一段看也仍是這樣……一律是平疇,平疇之外就是地平線了。偶然也有一兩塊山替那平疇做背景,但都單調得多么寒傖啊!  秋是老的了,天又下著蒙蒙雨,正是讀好書的時節。  從江邊開行以后.我就壹志凝神的準備著—一準備著盡情賞鑒一番,準備著一幅幅的畫圖連續映照在兩邊玻璃窗上。  蕭山站過去了,臨浦站過去了。這樣差不多一個多鐘頭,只偶然瞥見一兩點遙遠的山影,大部分還是滬杭路上那種緊接地平線的平疇,我便開始有點覺得失望。于是到了尖山站,你瞧,來了——山來了。  山來了,平疇突然被山吞下去了。我們夾進了山的行列,山做我們前面的儀仗了。那是重疊的山,“自然”號里加料特制的山。你決不會感著單薄,你決不會疑心制造時減料輸工。  有時你伸出手去差不多就可摸著山壁,但是大部分地方山的傾斜都極大。你雖在兩面山腳的縫里走,離開山的本峰仍舊還很遠,因而使你有相當的角度可以窺見山的全形。但是那一塊山肯把它的全形給你看呢?那一塊山都和它的同伴們或者并肩,或者交臂,或者摟抱,或者疊股。有的從她伙伴們的肩膊縫里露出半個罩著面幕的容顏,有的從她姊妹們的云鬢邊透出一彎輕掃淡妝的眉黛。濃妝的居于前列,隨著你行程的彎曲獻媚呈妍;淡妝的躲在后邊,目送你忍心奔駛而前,有若依依不舍的態度。  這樣使我們左顧右盼地應接不暇了二三十分鐘,這才又象日月蝕后恢復期間的狀態,平疇慢慢的吐出來了,但是地平線終于不能恢復。那逐漸開展的平疇隨處都有山影作鑲緄;山影的濃淡就和平疇的闊狹成了反比例。有幾處的平疇似乎是一望無際的,但仍有飽蘸著水的花青筆在它的邊緣上輕輕一抹。  于是過了湄池,便又換了一幕。突然間,我們車上的光線失掉均衡了。突然間,有一道黑影闖入了我們的右側。急忙抬頭看時,原來是一列重疊的山嶂從煙霧迷漫中慢慢地遮上前來。這一列山嶂和前段看見的那些對峙山巒又不同。它們是朦朧的,分不出它們的層疊,看不清它的輪廓,上面和天空渾無界線,下面和平地不辨根基,只如大理石里隱約透露的青紋,究不知起自何方,也難辨迄于何處。  那時我們的左側本是一片平曠,但不知怎么一轉,山嶂忽然移到左側來,平曠忽然搬到右側去。如是者交互著搬動了數回,便又左右都有山嶂,只不如從前那么夾緊,而左右各有一段平疇做緩沖了。  這時最奇的景象,就是左右兩側山容明暗之不一。你向左看時,山的輪廓很曖昧;向右看時,卻如幾何圖畫一般的分明。你以為這當然是“秋雨隔田塍”的現象所致,但是走過幾分鐘之后曖昧和分明的方向忽然互換了,而我們卻是明明按直線走的。誰能解釋這種神秘呢?  到直埠了。從此神秘劇就告結束,而濃艷的中古浪漫劇開幕了。幕開之后,就見兩旁豎著不斷的圍屏,地上鋪著一條廣漠的厚毯。圍屏是一律濃綠色的,地毯則由黃、紅、綠三種彩色構成。黃的是未割的緩稻,紅的是喬麥,綠的是菜蔬。可是誰管它什么是什么呢?我們目不暇接了。這三種彩色構成了平面幾何的一切圖形,織成了波斯毯、荷蘭毯、緯成綢、云霞緞……上一切人類所能想象的花樣。且因我們自己如飛的奔駛,那三種基本色素就起了三色板的作用,在向后飛馳的過程中化成一切可能的彩色。濃艷極了,富麗極了!我們領略著文藝復興期的荷蘭的畫圖,我們身入了《天方夜談》里的蘇丹的宮殿。  這樣使我們的口胃膩得化不開了一回,于是突然又變了。那是在過了諸暨牌頭站之后。以前,山勢雖然重疊,雖然復雜,但只能見其深、見其遠,而未嘗見其奇,見其險。以前,山容無論曖昧,無論分明,總都載著厚厚一層肉,至此山才挺出峋嶙的瘦骨來。山勢也漸兀突了,不象以前那樣停勻了。有的額頭上怒挺出鐵色的巉巖,有的半腰里橫撐出駭人的刀戟。我們從它旁邊擦過去,頭頂的懸崖威脅著要壓碎我們。就是離開稍遠的山巖,也象鐵羅漢般踞坐著對我們怒視。如此,我們方離了肉感的奢華,便進入幽人的絕域。  但是調劑又來了。熱一陣,冷一陣,鬧一陣,靜一陣,終于又到不熱亦不冷,不鬧亦不靜的鄭家塢了。山還是那么兀突,但是山頭偶有幾株蒼翠欲滴的古松,將山骨完全遮沒,猙獰之勢也因而減殺。于是我們于剛勁肅殺中復得領略柔和的秀氣。那樣的秀,那樣的翠,我生平只在宋人的古畫里看見過。從前見古人畫中用石綠,往往疑心自然界沒有這種顏色,這番看見鄭家塢的松。才相信古人著色并非杜撰。  而且水也出來了。一路來我們也曾見過許多水,但都不是構成風景的因素。過了鄭家塢之后,才見有曲折澄瑩的山澗山溪,隨山勢的紆回共同構成了旋律。杭江路的風景到鄭家塢而后山水備。  于是我們轉了一個彎,就要和杭江秋景最精彩的部分對面了——就要達到我們的Climax了。  蘇溪——就是這個名字也象具有幾分的魅惑,但已不屬出產西施的諸暨境了。我們那個彎一轉過來,眼前便見燒野火般的一陣紅,——滿山滿塢的紅,滿坑滿谷的紅。這不是楓葉的紅,乃是桕子葉的紅。桕子葉的隙中又有蕎麥的連篇紅稈彌補著,于是一切都被一襲紅錦制成的無縫天衣罩著了。  但若這幅紅錦是四方形的,長方形的,菱形的,等邊三角形的,不等邊三角形的,圓形的,橢圓形的,或任何其他幾何圖形的,那就不算奇,也就不能這般有趣。因為既有定形,就有盡處,有盡處就單調了。即使你的活動的視角可使那幅紅錦忽而方,忽而圓,忽而三角,忽而菱形,那也總不過那么幾套,變盡也就盡了。不;這地方的奇不在這樣的變,而在你覺得它變,卻又不知它怎樣變。這叫我怎么形容呢?總之,你站在這個地方,你是要對幾何家的本身也發生懷疑的。你如果嘗試說;在某一瞬間,我前面有一條路。左手有一座山,右手有一條水。不,不對;決沒有這樣整齊。事實上,你前面是沒有路的,最多也不過幾碼的路,就又被山擋住,然而你的火車仍可開過去,路自然出來了。你說山在左手,也許它實在在你的背后;你說水在右手,也許它實在在你的面前。因為一切幾何學的圖形都被打破了。你這一瞬間是在這樣畸形的一個圈子里,過了一瞬間就換了一個圈子,仍舊是畸形的,卻已完全不同了。這樣,你的火車不知直線呢或是曲線地走了數十分鐘,你的意識里面始終不會抓住那些山、水、溪灘的部位,就只覺紅,紅,紅,無間斷的紅,不成形的紅,使得你離迷惝恍,連自己立腳的地點也要發生疑惑。  尋常,風景是由山水兩種要素構成的,平疇不是風景的因素。所以山水畫者大都由水畔起山,山腳帶水.斷沒有把一片平疇畫入山水之間的。在這一帶,有山、有水、有溪灘、卻也有平疇,但都布置得那么錯落,支配得那么調和并不因有平疇而破壞了山水自然的結構,這就又是這最精彩部分的風景的一個特色。  此后將近義烏縣城一帶,自然的美就不得不讓步給人類更平凡的需要了,山水退為田疇了,紅葉也漸稀疏了。再下去就可以“自檜無譏”。不過,我們這部小說現在尚未完成,其余三分之一的回目不知究竟怎樣,將來的大團圓只好聽下回分解了。  真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自得之。”自古造鐵路的計劃何曾有把風景作參考的呢?然而杭江路居然成了風景的杰作!  不過以上所記只是我個人一時得的印象。如果不是細雨蒙蒙紅葉遍山的時節,當然你所得的印象不會相同。你將來如果“查與事實不符”,千萬莫怪我有心夸飾!  傅東華:文字生活的新生  如果我們從前當真有過這么一個倉頡,那末倉頡就是第一個過文字生活的人了,因為他既然是黃帝的“史”,總不見是自備資斧或枵腹從公的吧。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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